罪不在IRVING,那麼是誰把譽為「重建楷模」的塞爾提克推向懸崖?

Boston Celtics' Kyrie Irving during the second quarter in Game 1 of a first-round NBA basketball playoff series against the Indiana Pacers, Sunday, April 14, 2019, in Boston. (AP Photo/Winslow Townson)
(AP Photo/Winslow Townson)

文/阿保

塞爾提克重建成癮?波士頓迎來大換血實屬無奈

許多人未曾想到,所謂的「後James時代」東區四強的這場軍備競賽最終竟是暴龍笑到最後。Leonard空降多倫多,蟄伏已久的暴龍破費城,退公鹿,稱霸東區之巔,後更一舉擊潰勇士王朝。

反觀賽季之初,被各路專家一致看好的塞爾提克則顯得稍許落寞:從眾人無不交口稱讚的重建楷模,到讓掉半壁江山仍能硬扛騎士的青年近衛軍,再到1-0領先聯盟首位,慘遭橫掃止步次輪的紙老虎,復興之路並非坦途,回身已是陌路。

塞爾提克的噩夢並未隨著系列賽結束而終止,纏繞了綠軍一整個賽季的矛盾,伴隨著自由市場的開啟轉瞬爆發。

Irving,Horford,Baynes以及Rozier相繼離隊,Walker,Kanter來投。

眼見Ainge佈局六載功虧一簣,所幸塞爾提克及時止損,將球隊尚能穩住在強隊之列,莫非又是向死而生?

彼時在自由市場與選秀大會上春風得意的日子早已過去,小修小補,撿漏淘寶更適合此時的綠軍。面對較上賽季更險惡的東區處境,目前的塞爾提克可謂是如履薄冰。

那麼究竟是誰險些將志在復興的塞爾提克推向深淵?

不得不扛責任的「球隊一哥」:Irving

塞爾提克「淪落至此」,論及原因眾說紛紜,而首當其衝自然是球隊當家球星。以至於Irving在離隊消息曝出後,便有塞爾提克球迷燒毀球衣的畫面流出,矛頭直指Irving。但如果非要論說Irving「罪狀」,恐怕只能歸咎於他的個人專屬打法與尚未被認可的領袖氣質了。

在Irving到來之前的塞爾提克是一支什麼樣子的隊伍?三巨頭時期的榮光與激情漸漸淡去,儘管球館上空飄揚的17枚總冠軍旗幟以及會讓你血脈賁張,奈何有心無力。但重建之路在球員上下一心與管理層神機妙算下顯得進展神速,自Stevens入主波士頓,東冠之旅從小Thomas再到雙探花無不給人以希望。

強調執行力和防守紀律,主張團隊至上,各司其職。

小Thomas時期受限於身體劣勢(永遠避不開的話題),但「四保一」在最大程度上幫助其做到了揚長避短;Irving、Hayward報銷那一季,靠的是雙探花初生之犢不怕虎,青年軍將即戰力表現極致。至於塞爾提克倒在James與騎士腳下的原因,普遍認為是缺乏真正巨星在生死時刻能夠一錘定音。

於是球團找來了在James身邊的奪冠功臣,具有殺手屬性的騎士二當家狀元Irving,但在諸多前綴之中你很難找到「領袖」字樣,而這正是當時塞爾提克所欠缺的。一邊是離開James庇佑渴望證明自己的中生代攻擊型超控,另一邊是兵強馬壯,欲搶班奪權的分區冠軍賽隊伍,Irving與塞爾提克一拍即合,大事可成。

事實證明,籃球並不是單純的算數與計算。

塞爾提克靠著策應中樞以及功能型球員(3D,防守工兵,亂戰高手)的輔助體系依舊能在東區取得不錯戰績,此時Irving的穩健單打與接管比賽的能力正是塞爾提克迫切需求的,問題在於他能否完美融入到塞爾提克的體系之中。

在一支團隊至上的球隊引入一位擅長於用單挑解決問題,而將串聯組織作為第二選擇的控衛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例行賽延長絕殺暴龍送其三連敗,0.5秒上籃准絕殺溜馬勝卡位戰,塞爾提克需要的Irving都帶來了,然後呢?個人助攻數籃板數生涯新高,偶爾將利刃封存轉而予人玫瑰,Irving切身地努力嘗試改變打法,去適應球隊。

但「Irving賽季報銷,球隊躋身東決憾負搶七,Irving帶隊,球隊東區第四止步次輪」的現實擺在面前,縱使有諸多因素可以淡化上述理由的客觀性,但人們終究還是抓住了這點死死不放。

場上可圈可點,場下不盡人意。這是Irving留給綠衫軍最後的記憶,或許命中注定Irving就與綠色血液無緣,要不怎會如此匆忙就分道揚鑣?

而「領袖」二字將成為Irving心中揮之不去的痛,而他也只有在布魯克林Durant尚未復出的這段時間裡才有機會為自己正名。

我們靜下心來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如果非得說是Irving將塞爾提克推向懸崖,那麼又是誰把綠軍帶入風口浪尖?

Ainge和Stevens要扛什麼鍋?

談及Ainge人們往往被他的兩面性所左右,身為綠軍名宿心繫球隊,「三顧頻繁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令人敬佩不已;而在其位謀其政,涉及到讓塞爾提克利益最大化方面,他卻將資本家最冷血無情一面詮釋得淋漓盡致。

誠然,得益於他的果斷,綠軍在「後三巨頭時代」積蓄力量迅速度過重建期,一筆又一筆運作堪稱業界典範。教科書式的大手筆和彷彿開了天眼模式的選秀使得塞爾提克先後達成重回東區第一和一邊打東冠一邊拿狀元籤這樣的驚艷表現。

塞爾提克能夠被一致認可為重建楷模,Ainge功不可沒。但說到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Ainge總有看走眼的時候。

・Irving的打法與團隊可能出現的不兼容問題,他一定預見到但沒能充分重視;

・在上賽季「一眉去哪兒」事件中塞爾提克方面表現得過於急功近利,進而忽視隊內本已風聲鶴唳處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那一階段球隊人心渙散之程度跟湖人有得比(由此可見,塞爾提克依舊能取得第四的成績已十分難得);

・引進Hayward,補強全明星級別鋒線來應對當下自然是順勢而為,但天有不測風雲,傷病無法避免,但陣容的合理性與彈性調配把控是否還在掌握之中?

除此之外的一點,則是Ainge的「高明手段」帶來的後續影響:古有「千金市骨」,但Ainge似乎對此並不感冒。在小Thomas事件的處理上總歸是塞爾提克失了情理,當球隊、管理層一旦被貼上「冷血無情」的標籤時,各路球星在深思熟慮後產生避之不及的類似抵觸情緒並不奇怪。

與此同時,在Baynes事件的處理上塞爾提克也有失風度,資本家竟然在未在自由市場有所斬獲之時便已經露出獠牙。

對待重建功臣,強忍失至親之痛帶傷征戰的功勛尚且如此,又何況是外來戶呢?當然,這一點更多地體現在Irving、Horford下定決心離隊後,塞爾提克處於一個看上去被「極度嫌棄」的情形之下。球迷們體會到那種短暫出現的無人問津之感,進而引發反思。

綠軍置於此等險境,手握生殺大權的Ainge責無旁貸,但提及少帥大家似乎又都會心存不解,以此來看他應是最不該被列出這份榜單之中的。

或許主帥的性格真的能夠左右一支球隊的氣質。Stevens溫文爾雅,有儒將之風,其風評口碑絕對是居於聯盟前列的,在Irving離隊之後他也是站出來為其發聲並收拾殘局的人。

那麼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外界傳言塞爾提克內部關係惡化始於Stevens幫助Hayward找狀態引得其他球員不滿。

但從職業素養角度來看此消息可笑至極。

一來,Stevens與Hayward師徒情深不難理解,畢竟大學時期的執教經歷讓少帥對其充滿自信,眼見愛徒受困出手「干預」再合適不過,但明顯外界將此進行了誇大報導。二來,Hayward作為3000萬的重要引援於球隊來說進行全力搶救確實無可厚非。

但身為教練,Stevens恐怕在處理球員關係方面沒能更進一步,也是唯一可以找到的「罪狀」了。最後總結一句,他是位好教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競技體育,菜是原罪」,這在什麼時代都是不變的真理。球隊未能實現突破取得預期成績,總得有人背鍋。

Irving的能力未在支撐其在季後賽面對公鹿時力挽狂瀾;Ainge在球隊出現矛盾之初未採取應急措施諸如殺雞儆猴等警示性運作;隊內年輕人處於新秀紅利期難免對3000萬年薪的Hayward佔據的資源心有不甘,搶班奪權之心一如騎士時的Irving;Stevens的平均主義與主張的團隊文化到最後也沒能感染所有人。

面對球隊殘陣進東決與陣容齊整早早回家釣魚的嚴重落差,發人深思的早已不是單純地停留在人的層面之上了。

一切彷彿在17-18賽季首戰Hayward重重摔在地上那一刻,就註定了結局。天賦爆表的球隊必然伴隨著幸福的煩惱,尚未可知的天賦,綠衫軍的復興光芒以及再無以施展的宏圖大業,全部在這場沒有贏家的戰爭中戛然而止。

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

試想一下,如果塞爾提克能夠再耐心一點,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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