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 / 綜合報導
我們看完土豆的故事,在紀錄片的最後說到,土豆已經脫離噴農藥的工作,/後來的他,除了搬金紙,也到山裡幫人拔菜!而當年採訪土豆的攝影師,兩年後,再持續記錄土豆成年的生活,並完成紀錄片「度日」,同時獲得金穗獎與金馬獎最佳紀錄短片的肯定!而其實像土豆這樣的故事,在台灣持續發生。影片製作人李雪莉也觀察到,每年大約有5萬多名來自高風險家庭的孩子,他們為了生存成了黑工,靠打粗工賺現金卻沒有勞保,在這樣的環境下,這群廢墟裡的少年還有翻轉的機會嗎?我們的社福體系、教育體系以及勞動體系,又能帶給他們什麼幫助呢? 「廢墟少年」翻身找解方健全法律資源友善企業 ,廢墟裡的少年,最後土豆不噴農藥了,他一度改到金紙店上班,搬運運送金紙,成了他的工作日常。土豆VS.其他:「我覺得以你不在那邊,大概12點半我就到那邊了,那也沒關係啦,這筆錢你也可以開回去,慢三天再找兄弟來收錢,我等等去,農藥跟水都倒下去。」但根據我們了解,現在的土豆偶爾還是會去噴農藥,賺錢養活自己,同住的阿伯已經離世,土豆家只剩下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成年後的土豆,日子反而更辛苦了,土豆VS.其他:「我不是明明說薪水先發,年終先兜著,妳怎麼變成相反了,那就現在要相反啊,我今天才拿錢去還人,你又要還誰,你一天到晚都要還人錢。」雖然在廢墟裡的少年紀錄片播出之後,很多人提出願意幫助他就學,但即使小時候成績很好,對於提早進入社會的土豆來說,回去學校上課太難了,雖然他小時候的功課很好,可是他已經在他的未成年時期,因為都在勞動,你可以想像一個勞動身體,被吸乾的狀態,他已經沒有辦法,非常紀律地去上50分鐘,一節課的這種狀況,那還有就是他們的學習動機,也比較沒有那麼強了。就是成績的這個導向,沒有那麼強了,所以我覺得回到是說,第一個是他怎麼感覺到有價值,這件事情可能不是透過,傳統的這種課業,或是學習方式來完成,談教育太遙遠。一般外界眼中的正常工作太過狹隘,土豆每天都為了三餐溫飽,為了生存努力著,而他只是台灣5萬7千多位,高風險家庭中的其中一位,報導者希望透過土豆的故事讓大家關注,高風險家庭的孩子們,面臨就學生存的困境,特別是很多童工根本沒有就業保障。其實台灣每個時間點,大概18歲以下,每一年18歲以下的工作者,每個時段大概都有11萬人,你很難想像這個數字是很龐大的,那真正有進入到勞保勾稽的,只有就是3、4萬人,他們做的工作常常是重複性的勞動,然後日復一日打零工,經常是沒有勞保的,對那譬如說他們會去做PU跑道,或者是去採茶,然後去搬高麗菜,甚至有些就是去噴農藥,那這些工作呢?常常是沒有辦法讓他們,有持續性一技之長的累積。然後我們說,他們的工作常常是在打黑工,比較好的黑工或是比較不好的黑工,而他們的工傷和職災的比例,也比一般的成人來得高,工作難以累積一技之長,職災比例高,要怎麼幫助這些高風險家庭的童工們,有些孩子就很直接地跟我說,我們就是落土時碰到壞八字,我們就是命運很不好,就覺得其實有命定這件事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機會翻身。而且這個命定的感覺,跟目前階級更不為流動,然後台灣經濟更M化的狀態下,它更是固化的,你會發現在他們的身上,可能需要更多的是,社會意識到這件事情,然後在法律或是其他制度上面,能夠更周全的去接觸,或者是提供資源,所以那時候我們會說,他們的廢墟我們的花園,我們可不可以把自己花園的這個資源,能夠灌注到廢墟裡面。所以有沒有人?可以給他們一個更好的工作機會?在他們未成年的時候,因為他們真的有這樣的需求,那如果你一昧的覺得,我們就是不要讓他們工作,就去就學吧,其實不符合這些,可能學習成就動機沒有那麼強,或者是說因為他需要養活自己,養活家庭的這群孩子,不設法接住這些孩子們,台灣社會只會出現更多土豆,更多從廢墟中掙扎求生的童工,想翻轉人生難上加難。#報導者YT連結:
報導者【廢墟裡的少年】土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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