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視感：J.R. Smith與他永遠記不得的比數

文／ arenasis

J.R. Smith在勇士的四大王牌之間撿到籃板球， LeBron在外圍伸手討球，比賽尚餘4.7秒，勇士球員因爭搶籃板呈現暫時的防守失位，有可能被一擊得手。J.R.選擇了……跑掉，大概就像非洲草原的素食者們看到獅子獵豹那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J.R.成為眾矢之的關鍵在於，他並非腳賤踩到邊線，或者運啊運的一路運到界外，又或者把球傳到觀眾手上等等技術面的出包。而是攸關球員在場上職業本分的「記錯比數」，在總冠軍戰讀秒階段的生死關頭，你對球隊領先、平分或落後卻全無概念，造成致命的錯誤判斷。

2014年1月3日，尼克作客火箭主場，當時J.R.尚未變成日後自稱的「別人眼中的垃圾」。最後半分鐘雙方100:100僵持，尼克進攻時間即將用磬，Carmelo Anthony在包夾下勉力將球傳給對面底角的Beno Udrith，球彈框而出，Tyson Chandler在亂軍中摘下籃板，向外導球，計時器上大大的「22.8」，意味尼克穩居不敗之地，大可拖到最後一秒在出手。畫面上甚至能清楚看見Chandler在禁區指揮隊友散開，把節奏放緩。J.R.選擇了……立刻投籃，最後，尼克以兩分見負。

「出手後我聽見Chandler大喊『別、別、別投啊（no, no, no don’t take a shot）』，但是球就已經脫手了呀」，J.R.賽後說道「後來Brooks要到犯規加罰時，我才發現比數，這都是我低籃球智商的錯。我們原本可以撐到最後，把球傳給甜瓜讓他搞定，揚長而去」。Chandler則出面緩頰「這就經驗啦，像現在這樣坐著指點別人該不該投，當然很簡單啊，上一次當，學一次乖」。甜瓜只講了一句「It was déjà vu」因為僅僅不到一週前，隊友Andrea Bargnani也幹了類似的事。

想想，甜瓜如果收看了昨天的第一戰會講啥……déjà vu-vu-vu？

一向法相莊嚴的騎士老寫手Terry Pluto罕見地在文章裡宣洩情緒。為什麼Love得21分13籃板，騎士總籃板數贏過勇士15顆，把Kevin Durant削弱到投22中8，再加上LeBron的51分，這簡直是最佳的戰術規劃/鬥志/執行力的範本。但還是無法取勝。

原因很單純：騎士做的不夠好，據統計LeBron在首戰一共發動了可能是史上最多的34次帶球切入，其中吸引包夾後外傳的12球，隊友都沒投進。在三分線埋伏的槍隊整場比賽接獲他17記傳球，只投進3球，傳給J.R.與Love共16次，只進2球。另外，Larry Nance Jr.罰丟3球，甚至J.R.在上半場終了時賭博抄截失敗，造成Curry投進的外線，事後看來都是令人扼腕的小錯誤。因為種種小細工沒有搞定，最後讀秒階段就欠缺「本錢」來填J.R.的失態表現。

再把時間往前拉，2012年Yahoo Sport記者Eric Freeman在J.R.面對身穿熱火黑衣的LeBron，秀出一記驚天動地灌籃後，做出的描述，放諸今日仍舊貼切。

迥異於所有現役球員，Smith打球無視時機。不管是季後賽兵家必爭，或無關緊要的垃圾時間，他主導攻勢和出手的原則全都一致。J.R.眼中沒有周遭環境，相反地，他我行我素。結局常常令人著惱，但偶爾會迸出驚艷的魔法。一記超關鍵進球也好，一個無關痛癢的highlight也罷，對J.R.而言，皆是虛無。

所以，J.R.不太可能因為這球而丟掉先發，並可以持續獲得上場時間，這便是原因。本季騎士的籃球就是輪流等資深球員施展魔法：例如Korver在溜馬系列戰第4場的連射，J.R.對Oladipo有效的老油條防守，George Hill在東冠系列戰第6場的20分……至於老將沒在施法時，所出的各種紕漏與缺點，就如同LeBron賽後記者會講的，大家來榮辱共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