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鴻專欄】林紀穎教授 : 成為一名富有同情心的運動障礙神經科醫師

來自台灣高雄的林紀穎醫師,目前致力於研究運動和認知障礙的交叉點以更好地瞭解帕金森病。通過研究運動障礙和認知障礙病人的這些癥狀,希望更多地了解大腦的哪些部分會產生特定癥狀,這可能會為帕金森氏症病人帶來新的治療方法。
林紀穎醫師,醫學博士,公共衛生碩士,專研帕金森病 (PD) 和阿爾茨海默病病人的運動和非運動癥狀如何交叉。他在台灣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畢業後,曾在台北榮民總醫院接受訓練,然後赴美深造,在哥倫比亞大學歐文醫學中心獲得帕金森基金會獎學金後,林博士現在是貝勒醫學院神經病學助理教授,在阿爾茨海默病和記憶障礙中心以及帕金森病中心和運動障礙診所(帕金森基金會卓越中心)擔任雙重職務。帕金森基金會採訪了林博士,以瞭解更多關於他的工作以及他認為目前帕金森病研究最有前途的內容。以下是訪問的內容 :
是什麼促使你進行帕金森氏症的研究?
我對帕金森病評估和治療計劃的個人化非常感興趣,並更多地瞭解運動和認知癥狀如何交叉。
我在臺灣居住後來到美國,因為我對哥倫比亞大學的神經病理學感興趣。當我到達時,我有機會聽到 Stanley Fahn 博士談論運動障礙,這讓我大吃一驚。我決定要接受運動障礙方面的額外培訓。由於美國出色的臨床培訓和指導機會,我決定在這裡重新開始我的職業生涯,這使我在西奈山住院醫師,並在哥倫比亞大學歐文醫學中心獲得獎學金,該中心得到了帕金森氏症基金會的支援。
為什麼要研究運動障礙和認知障礙的交叉點?
在臺灣我第一次接觸認知障礙時,我並不完全意識到運動障礙的人實際上有很多認知問題。在哥倫比亞大學,我通過帕金森基金會瞭解到,大約50%的帕金森病病人可能患有輕度認知障礙或失智。我覺得研究這個交叉點很重要,這是一個相對較新的領域。
有一個稱為小腦的大腦區域,位於腦幹後面和脖子上方。它曾經被認為是一個純粹的運動器官,經常被研究以理解運動。然而,在過去的 10 年中,人們越來越認識到小腦也可以控制非運動癥狀。
小腦,意為「小腦」,主要負責協調運動、保持姿勢和平衡、肌肉張力和運動學習。最近的研究也開始揭示小腦在非運動癥狀中的作用。
基底神經節是一組相互連接的大腦結構,控制著運動、思維和情緒。
您能告訴我們您的衝動控制研究嗎?
在我的獎學金中,我進行了研究,其中一項主要集中在運動和認知障礙的交叉點,特別是對於衝動和強迫症,這在帕金森氏症病人中很常見。這項研究將帕金森氏症病人的衝動性與患有不同認知疾病(小腦性共濟失調)的人進行了比較,小腦性共濟失調也可能包括衝動行為癥狀。
我們的研究結果確定,這兩種情況之間的衝動是不同的,對於帕金森病,它可以更廣泛地包括幾種與運動和非運動相關的衝動行為,包括賭博,飲食,亢進,消費和強迫性服藥。這表明小腦和基底神經節是大腦中受帕金森病影響的不同部分,可以產生不同類型的衝動行為,從而進一步瞭解小腦的功能。
您目前在研究什麼?
我目前研究的目標是更好地了解導致每個參與者患阿爾茨海默氏症或帕金森氏症的遺傳和環境因素。
我在帕金森中心和阿爾茨海默氏症中心接受雙重任命。我也是貝勒精準醫學核心的一員,在那裡我全面研究患有和不患有認知障礙的人,並使用臨床病史、綜合評估、神經影像學和基因組測序來描述早期認知障礙的特徵並確定一個人患認知障礙的風險。貝勒所在的德克薩斯州休斯頓是美國種族和民族最多樣化的城市,這使其成為這項研究的好地方。
進一步推進我在團契期間所做的工作;我還在進行一項功能性神經影像學專案,以確定小腦在阿爾茨海默氏症和帕金森氏症中的作用。一旦我們瞭解了作用,我們就可以考慮像深部腦刺激這樣的治療方法來解決衝動和強迫症。
是什麼讓您對帕金森病研究的未來充滿希望?
我的首要目標是成為世界上尋找帕金森氏症修飾療法或雄心勃勃的矯正療法的專家的一部分。實際上,我想解決帕金森氏症的癥狀,這就是為什麼我專注於小腦及其衝動能力,看看我們是否可以更好地解決帕金森氏症病人的癥狀。
您認為帕金森病研究中最有希望的最新發現是什麼?
帕金森氏症基金會遺傳學研究,PD GENEration,繪製帕金森病的未來,是我的病人及其家人從中受益匪淺的東西,因為它不僅包括基因檢測,還包括遺傳諮詢,參與者無需支付任何費用。我已經招募了許多病人參加這項研究,我認為總的來說,這將是帕金森氏症研究的一項非常富有成效的研究。
我還相信帕金森基金會關於糞便中α突觸核蛋白檢測的研究非常有趣,可能會導致更早的帕金森病檢測。它讓我很感興趣,因為它是非侵入性的,可以進行早期研究招募。
帕金森基金會的支援對你的職業生涯有何影響?
我的獎學金告訴我,帕金森氏症在每個人身上看起來都不一樣,護理必須因人而異。我非常感謝帕金森基金會對我的支援。
沒有足夠的運動障礙專家,特別是在農村地區,基金會支持擴大對帕金森病病人的護理非常重要。由於帕金森基金會,我能夠向備受尊敬的運動障礙領導者學習,並在我作為運動障礙神經學家的基礎上再接再厲。我很幸運能參加Fahn博士退休前培訓的最後一個團契班。他教我如何成為一名非常富有同情心的運動障礙神經科醫生,積極與病人及其家人合作,尋找最佳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