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專欄】VAR正在摧毀足球運動？

托特納姆熱刺足球俱樂部球場上演的英超倫敦德比戰，可能是本賽季「最瘋狂」的鬧劇，結果切爾西足球俱樂部以4比1蹂躪9人應戰的東道主，此後再也沒有不敗之師。有人說善惡到頭終有報，熱刺本賽季多番成為誤判「受益者」（如對利物浦足球俱樂部），現在總算是「有借有還」，甚至戲謔令人「看得心涼了」。

熱刺開賽初段就由翼鋒Dejan Kulusevski打破缺口，可惜35分鐘被判十二碼，Cole Palmer操刀破網扳平成手。切爾西前鋒Nicolas Jackson這場之前僅進2球，面對熱刺先在75分鐘破門，反超前2比1，再在補時階段連中兩元，完成英超首個帽子戲法。

整場比賽爭議聲不絕於耳，兩隊合共製造5個進球，也罕見地出現了5個進球無效，補時總長度達21分鐘之多。敗軍熱刺被罰兩張紅牌（Cristian Romero和Destiny Udogie），並有兩名球員因傷退場。事實是藍軍人多打人少之前，顯然處於下風，孫興慜在比賽末段也差點進球，假如真的進了，熱刺很大機會不用全失3分......當然，世事本來就沒有「假如」。

這場大戰，主裁判Michael Oliver忙得不可開交，熱刺總教練Ange Postecoglou直接炮轟：「裁判完全控制不到比賽，隨著局勢全面失控，賽後甚至沒能分析成敗，實在一塗糊塗。」輸球後抱怨情理之內，但退後一步再看這段話，亦非胡說八道，只是重點不在於兩面紅牌、5次進球無效、9次越位，而是VAR（視像助理裁判）。

VAR本場肆無忌憚地介入比賽，導致過程斷斷續續、支離破碎，完全影響觀賽感受。根據統計數字，一場90分鐘的足球比賽，實際比賽時間介乎55至60分鐘之間，但熱刺對切爾西的實際比賽時間原來只有47分57秒（以全場111分15秒為基數），即43%時間皮球在球場之內運行，創下近兩個賽季單場新低。

VAR出現之後，誤判依然接二連三，本賽季紅軍翼鋒Luis Diaz的問題球更是貽笑大方，同時卻在一步步摧毀足球運動最可貴之處──比賽流暢度。「一氣呵成」使足球引人入勝，就算所有判決100%正確，目前也不是人人接受得了VAR未受限制地干擾比賽，更有網民質疑本場戰情為：「我是看足球，還是看VAR？」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兩點是需要思考，當判裁知道VAR存在，而他們又不肯定是否看得清楚時，往往會依賴科技而非肉眼，故此比賽只會進一步被打斷；而且，VAR是一種輔助工具，終歸還是會出現人為錯誤，例如溝通出錯，熱刺對紅軍之役是最佳例子，意味VAR更正某種「人為失誤」時，同時也會形容另一種「人為失誤」，不是嗎？

或許，當VAR能夠「全面AI化」取代人類之前，足球比賽仍未適合讓它協助裁判執法，從而造成長遠而無可避免的負面影響。VAR頻頻現身，漸漸地使我們開始談論它，而非足球比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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